卡梅隆：我的特效不如说是一种高级化妆术

他创下的纪录都是他自己打破的，

他监制的新片《阿丽塔：战斗天使》，

它再一次站在了当今电影视觉效果技术的巅峰。

为了拍这部电影，他准备了20年，

使用了30,000台计算机，

特效场景渲染时间为4.32亿小时，

据说是渲染《阿丽塔》时电脑散发的热量

它甚至改变了城市的温度。

一条在北京对卡梅隆及该片导演罗德里格斯进行了独家专访。

我们先来说说这部电影诞生的故事，

以及卡梅伦所设想的电影的未来。

那是真实演员和虚拟CG角色共存的未来。

“我并不是想用特效来代替演员的表演；

我的特效更像是高级化妆技术。

拍完《泰坦尼克号》后，

我们刚刚弄清楚如何制作“阿凡达”，

拍完《阿凡达》后，

我们的表情捕捉技术实现了，

是时候拍摄《阿丽塔》了。 ”

编剧：谭一白、时茗

詹姆斯·卡梅隆今年已经 65 岁了。 他27岁开始导演，近40年的职业生涯中，只拍了7部电影。 《泰坦尼克号》之后，十年间他只制作了一部新片。 最近上映的由他担任编剧和制片人的科幻动作大片《阿丽塔：战斗天使》就是二十年心血的产物。

该片改编自日本漫画《群萌》。 在上映之前，很多人都在等着看卡梅隆翻船。 毕竟好莱坞改编日漫的黑历史太多了：20世纪90年代就有制作粗糙的《铠甲勇士》和《北斗神拳》。 近年来，一些制作精良但仍“水土不服”的电影包括《龙珠》、《攻壳机动队》和《死亡笔记》。 大友克洋的代表作《阿基拉》2008年被华纳兄弟收购，至今尚未拍摄。

另一方面，人们也怀着对救世主的隐约期待，期待新《卡神》电影的到来。 从《异形2》、《终结者》系列到《泰坦尼克号》、《阿凡达》，他的每一次出手，都刷新着人们对电影视效的认知。

《阿丽塔：战斗天使》首次在北美上映时，口碑并不理想。 烂番茄评论指数仅为31%，但爆米花指数却高达94%。 国内上映后，豆瓣评分7.6，猫眼评分9.0。 上映四天票房近5亿，呈现出“红而不红”的态势。

故事发生在26世纪，讲述了一个年轻女孩发现自我的故事。 主角阿丽塔是一名控制论者。 她的来历不明，是在垃圾场被人类一德博士发现的。 那时，她的身体已经没了，只剩下她的头了。 她脑袋里的人类大脑还活着。

一德为阿丽塔安装了机械躯体。 当她醒来时，发现自己完全失去了过去的记忆。 当她努力寻找自己的真实身份时，她开始探索并适应新的现实。

她似乎有着神秘而黑暗的过去，以及周围无人能敌的强大战斗力。 随着谜团的逐渐浮出水面，阿丽塔从一个纯真的女孩变成了一个成熟的战斗领袖。

通过这部电影，卡梅隆学会了如何成为一名父亲

原作漫画《阿丽塔：战斗天使》自1991年开始连载，已被翻译成13种语言出版发行，在全球培养了大量粉丝。 它被视为蒸汽朋克和赛博朋克。 以及圣经中的末日预言。

卡梅伦自 20 世纪 80 年代以来一直是漫画迷。 他是在1995年看到这部漫画的，当时他刚刚完成了前九卷。 他的朋友、《水形物语》的导演吉列尔莫·德尔·托罗送给他一盘《梦》的动画录像带。

那是日本人1993年制作的《枪水》OVA（原创光盘动画），改编了漫画前两卷的内容，分为两集，时长不到一个小时。

卡梅隆立刻就被《广东》感动了，“因为当时我的大女儿才6岁，我一直在思考我应该成为一个什么样的父亲，这也是这部漫画的一个主题。”

一德捡起阿丽塔的头颅后，为她的女儿安装了机械躯体。 他以他以前的女儿的名字给她命名为阿丽塔。 他确定阿丽塔也已经13岁了，他的女儿就是在这个年纪去世的。

导演罗伯特·罗德里格斯 ( ) 表示：“他感觉他失去的女儿又回到了他身边，他把她视为一个 13 岁的女孩，他认为她也有同样的感觉。”

父女关系一开始似乎很融洽。 然而，随着阿丽塔自我发现的逐渐深入，伊多成为她前进的绊脚石。

她觉得这很刺激，但一德却觉得很危险。 她想知道过去的秘密，但一德不愿意向她透露，因为这会阻止她继续做他的女儿，一个天真的女孩。

卡梅伦在这段关系中看到了自己。 “有一天我将成为这样的父亲，而我的女儿就是这样的女孩。”

“她会想要变得独立、自由，以自己的方式表达自己，我会想要保护她免受这个世界的影响。但过度保护是错误的。我必须学会参与她的成长，同时时间不要干涉她的生活，这样她才能拥有自己的力量和人格。”

他认为最好的学习方式就是拍电影，“因为拍电影迫使你不断思考并得出自己的结论，什么是最重要的价值观。”

作为一个控制狂，卡梅伦实际上并不喜欢被别人控制。 他的一些最好的作品是原创的。 除了《枪烟》之外，他改编的唯一一部漫画就是《蜘蛛侠》，可惜因为外部原因计划中途搁置。 然而《阿丽塔》的故事却深深吸引了他，以至于在他获得改编权之前，他专门去东京会见了原作者岸城幸人。

原作者岸城幸人和导演罗德里格斯

“他想尽快向作者传达他的改编想法，他觉得这是他的责任，”卡梅隆的老朋友兼制片人乔恩·兰道回忆道。

当时，卡梅隆并不是唯一一个想改编《梦》的人。 1999年，他获得了版权。 2005年，他完成了剧本的改编，剧本长达186页，注释600多页。

2009年，《阿凡达》上映并风靡全球，续集计划随即提上日程。 卡梅隆一口气宣布要拍摄四部续集，直到《阿凡达5》。

准备《阿凡达》续集是一项艰巨的任务。 《神枪手》的开拍时间一再推迟。 “我女儿对我大喊，‘阿丽塔在哪里？我想见阿丽塔！你说要为我拍这部电影，但你没有成功！别介意《阿凡达》！"

2015年，卡梅隆终于意识到自己可能一辈子都没有精力拍这部电影。 他宣布将把影片的导演权交给《罪恶之城》导演罗伯特·罗德里格兹，他将担任幕后制片人。

四年后，《阿丽塔：战斗天使》问世。 “我女儿现在26岁了，她非常喜欢这部电影。她说这部电影来得有点晚，如果早点上映，她会收获更多。”

罗德里格斯比卡梅伦小14岁。 当卡梅隆进入这个行业时，他已经是业界的传奇人物了。

两人自1993年相识，并成为好朋友。 2003年，在准备拍摄《罪恶之城》时，两人就合作过。 “当时我们正在讨论如何拍摄一个完全使用数字捕捉技术创建的角色。” 罗德里格斯回忆道。

当卡梅隆忙于筹划《阿凡达》及其续集时，两人已经很长时间没有见面了。 “我什至以为他住在新西兰（负责《阿凡达》特效的维塔工作室就位于新西兰），”罗德里格斯说。 “当我发现他在洛杉矶时，我请他共进午餐。”

一顿午餐变成了四个小时的谈话。 卡梅隆带着罗德里格斯参观了正在制作《阿凡达》续集的工作室。 “那是一个巨大的画廊，在那里你可以看到电影的所有设计和计划。它们都摆在那里，我只能相信其中的几个。” 只有人们可以来参观，”卡梅伦说。

拜访结束了，直到两人即将分别时，罗德里格斯才提到了“阿丽塔”。 “如果要拍这么多续集，阿丽塔会发生什么？我一直在等着看。” 他也是这部漫画的粉丝。

“我可能真的不在乎这个，”卡梅伦给了罗德里格斯186页的手稿和600多页的笔记。 “如果你有兴趣，就看看要不要拍。”

罗德里格斯对此印象深刻，他花了整个夏天的时间将剧本从 186 页减少到 125 页。 把它拿给卡梅伦看，但卡梅伦不知道少了什么。 “其实整部电影已经有了。卡梅隆详细记录了他想要为电影准备的一切，但他只是没有时间完善它。”

老大哥和朋克

罗德里格斯称卡梅伦为他的“老大哥”。 “他很慷慨，有什么新发现或者新收获，总是和我分享。”

他以前拍的是低预算的B级电影，但《阿丽塔》是一部耗资近2亿美元的大制作。 习惯了单打独斗，但《阿丽塔》却拥有世界一流的创作团队。

为了拍这部电影，罗德里格兹参加了专门的课程，学习卡梅隆的电影制作方法。 “我最不想发生的事情是，在他看完这部电影后，他想，‘嘿，如果我知道的话，我就应该自己制作了’。”

卡梅伦称罗德里格斯为“小朋克”。 “他经常激励我，啊，这就是现在年轻人在做的事情，我最好跟上潮流，不要落后。”

他非常欣赏《罪恶之城》，“对我来说，这就是未来的样子。” 罗德里格斯自己的“极简拍摄方法”也深深吸引了卡梅隆。

“他说，我只需要两个演员，一张椅子，一个方向盘，把他们放在房间里或者车里，任何地方都可以。没有空间也没关系，只要投下影子就可以了。”演员们，然后我就在灯光前放几根手指。”

“当他和一些电影明星，比如布鲁斯·威利斯一起拍摄时，房间里只有一个绿幕，没有其他东西。这种拍摄方式在当时是非常开创性的，以前没有人做过。后来，有还是人家专门去学习这个方法的，这就是《300》的制作过程，没有《罪恶之城》，就没有《300》。

没有手机球就不会叫《阿丽塔》

仍在连载中的漫画已达30卷。 影片的故事主要来自前两卷，“移动球”比赛的剧情也取自第四卷。

“作为漫画迷，我们希望将这个东西添加到电影版本中，供世界各地的粉丝使用。” 卡梅伦说道。

漫画中，富人和穷人被分成两个世界：富人住在天上，穷人住在地上的垃圾里。

天空之城塞勒姆从地面获取资源和劳动成果，然后将垃圾排放到地面。 地面是一座废铁​​之城，整个城市都是建立在塞勒姆扔下的垃圾之上。 从废铁城到天空城的唯一途径就是参加机动球大赛并获得冠军。

比赛内容与赛跑或速度滑冰类似。 在有路障的弯曲赛道上，你必须争夺移动球才能成功“射击”。 参与者都是机械控制论者。 为了追求更高的速度和更强的力量，控制论者们想尽一切办法升级自己身体部位的机械性能，这使得比赛的暴力程度大大增加。

电影中，卡梅隆将这场比赛进一步升级为一场“杀人游戏”，其他参赛者都想趁机杀死阿丽塔。 赛道追逐甚至突破了原作者的设定，从体育场延伸到了街头。

“我认为改编很棒，就在那一刻我意识到我想拍这部电影。”

罗德里格斯被称为“幽灵”导演，尤其喜欢吸血鬼、僵尸、外星人等题材。 他的作品常常充满黑暗、超现实和暴力的美学。

卡梅隆用一句话道出了罗德里格斯的心理：“因为你只想看到这些机械机器人相互碰撞、互相残杀，对吗？”

“我们在美国有纳斯卡赛车，非常吵闹，高速赛车，汽车互相碰撞。所以我想，如果你把仿生机器人放在纳斯卡赛道上，让它们以每小时 130 英里的速度行驶，谁不想是来看打架的吧？”

“如果没有舞会，这部电影就不会被称为《阿丽塔》，”卡梅隆断言。

电影中的阿丽塔有着非常二维的超大眼睛。 这是卡梅伦的坚持。 “他只是想把我们在漫画中习惯的大眼睛从 2D 变成 3D，”罗德里格斯说。

这也是卡梅隆在获得《枪生》改编权时对原作者岸城幸人做出的承诺：他不会让阿丽塔这个角色成为真人，而是会忠实地保留她的漫画出身，包括那些标志性的大眼睛。

每次看到设计稿，卡梅隆都会问眼睛能不能再大一些。 设计团队仔细探索了这个边界，如何放大眼睛的同时又不让对现实的感知过于突兀。

卡梅隆花了20年时间才拍摄到阿丽塔的脸

《阿丽塔》拍摄结束后，技术团队放出了一组傲人的数据：阿丽塔的一只眼睛由超过830万像素构成，而《指环王》整部电影仅使用了15个CMOS。 为了塑造阿丽塔的嘴巴，我们进行了 176 次尝试。 一个吃橘子的场景，花了一年时间拍摄了2000多个版本。

但最值得骄傲的是，卡梅隆真的把一个2D漫画人物搬进了3D现实世界。 她的脸与真人并置，没有任何矛盾。

“卡梅隆的一个特别之处在于，他每一部电影的视觉效果都启发了下一部影片，”乔恩·兰道说。

拍摄《泰坦尼克号》沉没场景时，船尾高高举起，然后慢慢折断，乘客陆续从船上坠落。 在这里，卡梅隆首次使用了非实拍动作捕捉技术。 乘客并不是真正的演员，而是捕捉演员动作后数字合成的虚拟图像。

“拍完《泰坦尼克号》，我们就知道怎么拍《阿凡达》了。拍完《阿凡达》，我们觉得还可以，可以拍《阿丽塔》了。”

换句话说，《阿凡达》实际上是为《阿丽塔》做准备的一次技术实验。 “当我们拍摄《阿凡达》时，我们只有动作捕捉技术。通过塑造Na'vi，我们开发了表情捕捉技术，这样我们就可以创造出阿丽塔的脸。”

卡梅隆将升级后的动作捕捉技术称为“表演捕捉技术”，它不仅捕捉身体动作，还捕捉演员的情绪。

有了这项技术，他可以利用数字技术完整捕捉真实演员表演的各个方面，并以此为基础，在电脑中复制出虚拟角色。

“这将大大拓展演员的表演空间和表演范围。比如在《阿丽塔》中，女主角罗莎可以轻松变成13岁的女孩，尽管她已经30岁了。”

这项技术需要投资1000万美元。 卡梅伦说服二十世纪福克斯公司建立一个实验室来开发这项技术。

“我们会拍两部电影，《阿凡达》和《阿丽塔》，用第一部的收入分期偿还后一部的投资。也许还会有续集，所以在一定程度上，也可以算是对未来的投资。”

演员被科技取代一百年

1993年，卡梅伦创立了一家名为 的公司。 从那时起，他就一直在研究如何将脑海中的幻想形象变成真实的形象。

为了达到“现实主义”，他发现没有什么比现实本身更真实。 于是他决定尽可能完整地“捕捉”现实，然后与幻想叠加，最终实现梦想的视觉奇观。

“我们与世界交流的方式是通过我们的面部表情和声音，这些都是信息。了解这些东西是如何运作的——不同人的表演有什么共同点，什么决定了演员的表演个性——这就是我们所掌握的科学过去20年一直在学习。”

“拍完《阿凡达》和《阿丽塔》之后，我们创建了一个庞大的数据库。基于这个数据库，我们最近加入了AI的深度学习和深度算法，为每个角色创建了一套表演算法。”

“我们用很多摄像机来记录演员的表演，以确保我们能清楚地看到演员做了什么，然后让技术接管，将演员的表演转变成虚拟角色。最后，动画师进行细微的调整，以确保虚拟表演仍然有很好的效果。”

这项技术捕获的数据量是惊人的。 每个镜头都包含近60个角度的素材，所占用的磁盘空间是《阿凡达》的三倍。

“我想做的就是最终把人们从动画制作中完全解放出来，变成一个非常直接的过程，就是演员演戏，砰，现实世界中的真人完美地变成了幻想人物。”

卡梅隆表示，大银幕上确实没有演员本人，但保留了演员表演的精髓，而这种精髓仅来自于演员本身的独特性。

“我只是用不同的方式记录了演员的表演，这不是替代。如果用技术替代《阿丽塔》中的罗莎，就好像说马龙·白兰度被一卷胶卷替代一样可笑。”

“电影是数据记录的一种形式，表演捕捉技术也是数据记录的一种形式。你不能说这种数据比那种数据更神圣。”

“真正的核心驱动力是演员的表演。从这个角度来看，其实一百年前，迪士尼的米老鼠诞生的时候，演员就已经被动画取代了。我现在做的事情，你不妨想想它是一种高级化妆，不会破坏表演，反而会增强表演。”

我们的人性在哪里？

阿丽塔拥有人类的大脑，但她却拼凑出了机械的身体。 她的心脏是一台采用最先进黑科技打造的发动机。

整个故事设定最有趣的地方就在于此，它模糊了人类和机器人之间的界限。

“影片中的每个人都有秘密，每个人都有邪恶的一面，就连父亲这个角色也有阴暗的一面，有黑暗的过去。唯一一个内心纯洁的人，他的身体除了大脑之外都是人造的。” “卡梅伦说。

在《阿丽塔》中，人类和机械改造人类共存，人类可以随意将身体的一部分改造为机械部件。 首先是机械手臂，然后是机械大腿。 当身体一步步被机器取代后，人类还存在吗？

这是两千多年前古希腊哲学家普鲁塔克提出的一个问题，被称为“忒修斯悖论”。 “如果忒修斯船上的木头一块一块地更换，直到所有的木头都不再是原来的木头，这艘船还是原来的那艘船吗？”

卡梅伦认为，最关键的一块木头是我们的大脑。 我们的人性不在于我们的内心，而在于我们的大脑。

影片中甚至有一个场景，阿丽塔打开胸膛，取出心脏，交给她的爱人。 “这个场景表明米老鼠有几根手指，身体只是思想的载体。”

永恒的女性引领我们提升

《阿丽塔》和卡梅隆的其他电影一样，也有一位坚强有力的“女主角”。 然而，这一次，她的成长并不是简单地从无知到成熟，而是作为一个成熟成年人的自我发现之旅。

“很多女孩在年轻的时候都渴望自由、自信，长大后，社会告诉她们应该是什么样子，她们往往会失去年轻时曾经拥有的朝气。女性如果能够继续保持原来的样子，青春期后的愿望，成为自己的武士不是很好吗？”

卡梅隆对比了《泰坦尼克号》中的露丝和阿丽塔：“她们都遭遇了典型的莎士比亚悲剧爱情，她们都从别人身上获得了力量。”

“露丝从杰克身上获得了力量，摆脱了社会期望的束缚，成为了真正的自己。在这部电影中，是她的父亲给了阿丽塔力量，尽管他不愿意。”

“阿丽塔的失忆症是一个比喻，她是被当作战斗机器养大的，她不享受父母的感情，也不享受正常的人际关系。以前，她只是被当成一把枪。现在，她开始质疑一切，因为她真的住过它。”

觉醒的阿丽塔成为整部电影中人类的灯塔。 “其他人都妥协了，她激励他们寻找失去的东西。她激励他们不要逃离这座城市，而是留下来，让世界变得更美好，”罗德里格斯说。

卡梅隆18岁时看到了阿丽塔这一角色的作者岸城幸人画的漫画。那是一个破烂的娃娃，背上长着一对天使的翅膀。

“天使的翅膀可以代表一切——自由、重生、保护的力量。天使是比人类更强大的存在。”

《阿丽塔》的副标题是“战斗天使”。 “她发现自己并不渺小，她拥有无人能敌的力量。困难在于她需要决定如何使用这种力量，而不是像其他人一样滥用它。”

“如果票房表现足够好，我们可以制作续集，那么这就是续集应该探讨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