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镇成回忆录97 我无可救药地焦躁不安

我绝望地坐立不安，双手在口袋里张开又合拢，手指发现了一个皱巴巴的小纸团。我把它拿出来扔在地上。我的目光茫然地落在上面，直到我意识到这不仅仅是一块垃圾，而是一些珍贵的人民币。我伸手去捡，发现是两张一美元的钞票。这是上天赐予的礼物吗？这笔钱从哪里来？我迷茫地想了想，脑海中浮现出了秋灵的脸。那是我们一起坐出租车的时候。我叫她的名字：“秋灵！”我从座位上跳起来，跑去找电话亭，却发现街上有一位老太太用她的固定电话提供付费电话服务。我把钱递给她，并用另一只手接过听筒。我开始拨号，在沈老师接电话之前的一瞬间，我的脑海里闪过邱灵的脸。

“你好？”沉老师接了电话。

“嗨，是我。你知道你妻子的电话号码吗？”我语速很快，尽量保持简短，这样我就可以给秋灵打电话了。

“我没有钱，所以在我的分钟用完之前，你知道我拨打的号码，你能念给我听吗？我很快就会给你回电话！” “你到底在做什么？你在说什么？”沉老师问道。我很生气，开始重复我的话，但申先生打断了我。

“你的朋友死了。你到底在说什么？”我没有回应。沉老师继续说道：“你在听吗？你的朋友永明——死了。”

我怀疑刚才听到的不是真实的声音，我检查了一下自己是否还拿着手机。

“什么？你刚才说什么？”我艰难的说道。听筒在我手里颤抖着。 214 “保持冷静。听我说。

昨天，我接到永明叔叔的电话，约我紧急见面。他没有说为什么。当我们见面时，那个人痛苦得说不出话来。然后他泪流满面地告诉我，他的侄子死了，这是一个可怕的结局。他说，永明被中国当局用车带走，当他们驶过山口时，他显然要求在路边解手。他趁此机会跳下岩壁自杀了。永明在他家附近被抓之前，已经流落街头一周了。叔叔被要求辨认他的尸体，他照做了。 “后来沉老师说的话我就听不进去了，我就放下了听筒。即使老太太把电话从我手里夺走，抱怨我超出了规定的时间，我也没有注意到。夕阳映照着我。”在我们周围的玻璃建筑上，我以前肯定见过这样的天空，因为我和永明在参观常永婆婆家的第一晚路上看到了日落，那是很美丽的。夕阳西下，满怀希望，我感觉到永明正从那个遥远的地方向我走来，但我的视线变得模糊，这不可能是真的，即使永明的父亲确认了永明的尸体。在这个世界上他怎么会不再和我在一起呢？我咬着嘴唇不让自己哭，就说明永明真的死了，但如果我忍住眼泪，永明就会回到我身边。走了几步就跪倒在地，因为我想起了永明在延吉市场拼命想买酒的情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