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来已经来了，看看这所活生生的未来学校

主要撰稿/徐晶晶

张一鸣的工业设计课，他让孩子们用3D打印技术解决实际问题（于楚忠摄）

学校地下空间

在去北京市第十一学校龙跃实验中学之前，我对这所学校有一些大概的了解。学校采取班级制教学，有固定的学科教室和教师。学生根据自己的能力水平和兴趣选择适合自己发展水平的课程。它是十一所学校的试验场，目标是建设一所未来的学校。原来引起我好奇的是一个数字：2012年9月，在北京十一校建校60周年之际，龙跃正式开始筹建，直到2016年9月1日才开学，历时四年才开学。建设初中一所，仅有三个年级，学生约600人。努力都花在哪里了？

对于来到龙悦的人来说，第一个影响可能来自于优良的硬件条件。具有代表性的就是学校的地下空间：18间技术艺术科目专用教室，用于开展乐高机器人、流行音乐创作、服装设计、音乐剧、戏剧、摄影等课程。这些教室不仅看起来不错，而且还有真材实料。服装教室设有缝纫区、剪裁区、扎染区等你动手做；工业设计教室有苹果电脑用于绘图和设计，还有3D打印机完成制作。学校建设时，毕业于清华美院的陶瓷老师孟群因为决定要建一座真窑，就在适合吊车施工的地点指定了一间教室。

这些“装备”也是吸引不少老师来到龙跃的原因。张一鸣教授摄影、平面设计和工业设计。刚到龙跃的时候，他有一点“私心”，因为在他未来的摄影教室里，他将拥有一个可以应付任何拍摄的工作室。 “和我大学时用的一样，但当时我要和同学竞争才能使用工作室。”机器人与模型班老师崔晓红毕业于北京航空航天大学机械工程及其自动化专业，十一校毕业从总部来到这里。起初，她的老师在航天二院工作，离11学院很近。她经常听人说11学院有很多专业实验室，想看看，所以她就报了实习生。老师满足了她的好奇心。结果被压制了。 “我实习期间教的课程叫机械技术，我要教学生写G代码，实际控制数控机床，切割金属材料。我当时开发的一门课程是让孩子们切割一个铝合金的国际象棋，我是上大学读专业的时候才接触到的。”在龙跃，崔晓红的教具中当然也包括这样一台数控机床。

机器人课。先进的技术设备可以为孩子创造尽可能真实的学习情境（于楚忠摄）

“今天来到学校的家长，都想为自己的孩子找到一所合适的学校。我想你们是在选择孩子未来三年的生活，选择影响孩子未来几十年的文化。品格、气质、能力和结构”。不久前，王海霞校长在校园开放日上向家长们这样说道：“一切学习都是为未来做准备。我们想一想，我们怎样才能赢得机会，获得信任，在职场上不断取得成功呢？麦肯锡全球研究院发布的报告称，智能时代到来，到2030年，全球将有约3.75亿人再就业，其中1.112亿人在中国。 11年后，我们的孩子将已经读研究生或工作，他们将面临尚不存在的工作。那么，我们现在应该给我们的孩子什么将来会派上用场的东西呢？”

“我认为教育最大的善意就是帮助学生在未来持续发展，让他们具备应对和掌控未来不确定性的能力。积极的心态、强健的体魄、良好的思维品质和创新实践的能力”王海霞给了我她的答案，“进入初中的孩子非常需要学校、家庭和社会为孩子打开窗户，帮助他们形成优秀的核心人物，让他们认识自己、掌握自己、奠定基础。丰富的基础，保持对世界的敏感度和对未知的兴趣，为未来种植无限的可能性，这就是龙跃为孩子们准备了126门学科课程资源、75门职业考察课程、36门综合实践课程的原因。 ”。

在这些课程中，孩子们必须真正认识、理解和应用知识和技术。崔晓红的机器人课一开始只有乐高机器人项目。这个项目很成熟，孩子们也很喜欢，但她觉得这还不够。 “乐高机器人的传感器是封装的，孩子们使用传感器，但无法理解和熟悉其电路，对整个机器的结构和真正原理没有更深入的了解。”于是崔晓红介绍了北京大学的一个机器鱼项目。模拟水下石油管道的维护，让孩子们自己拧紧螺丝，调整修改传感器，完成拓展任务。

龙跃的老师们有一个共同的认识：“生活就是教育”。我们应该尽力让孩子在解决问题的过程中掌握知识，从而激发创造力。我听了物理老师胡志丹讲的课。她谈到了杠杆，并安排了贯穿整个讲座的作业。孩子们需要制作一个塔式起重机模型。当天下课后，几个孩子还在教室里忙着搭建“超级船”。这是完成浮力章节后的一个小比赛。 “超级船”不仅要承载更大的重量，胡志丹还要求他们建造一艘半潜船。在现实生活中，半潜船用于运输货物。当货物太重而起重机无法吊起时，可以将船的甲板浸入水面以下，以便起重机将货物从水中拖到甲板上。然后它又浮起来。儿童模型还需要能够下沉和漂浮。

技术课程也是如此。所有酷炫时尚的新设备都在现实生活中使用。张在工业设计课上教孩子们如何使用3D打印机。他首先让学生们畅所欲言地畅所欲言，说出他们认为学校需要改进的地方，然后让孩子们讨论利用3D打印技术可以解决哪些问题。一位女生告诉我，在这堂课上，她计划完成一个塑料杯架，用来盛一次性水杯，放在学校各层的水吧台上。这样大家不用带杯子就可以喝水了。我看到教学楼里即将建成一家咖啡馆。它的存在是因为学校有商务课，孩子们想尝试经营一家咖啡馆。崔晓红参加了模特课程，并利用了这家咖啡馆。她让孩子们为咖啡馆设计一盏灯。她启发孩子们，咖啡馆离图书馆很近，所以人们可以在这里读书。灯具的设计不仅要美观，还要考虑到使用场景。

崔晓红发现，这些设计其实在不知不觉中在孩子们的心中播下了种子。生物课上，孩子们要制作模型来了解心脏和髋关节的结构。有的同学用木头做，有的同学会想：我可以用3D打印来做吗？有了这些想法，他们就会主动寻求老师的指导。曾经，一个孩子迷上了编织。为了能够又快又好地编织，他想制作一个模具，将线以某种方式缠绕在其上，然后将其拉成型。于是，他向崔晓红求助。崔晓红花了中午两个小时辅导他。从绘画到激光切割，孩子们自己动手解决自己的小问题。

2012年，十一学校校长李喜贵开始为龙跃做准备。他邀请河北邯郸的王海霞来北京担任这所未来学校的校长。王海霞从事教育事业30年，长年工作在一线教学。她是一位特殊的老师。作为校长，她曾带领一所薄弱学校，让濒临破产的学校起死回生。她成为全国教育平衡会议的观察学校。来北京之前，她管理着一所实力雄厚、拥有5000名学生的集团学校。她从一张图纸开始，用自己的双手设计并建造了一所新学校，心中有很多想法。她认为，这些11岁、12岁到15岁、16岁的孩子正处于自我觉醒的关键时期。他们非常喜欢尝试，有很多大胆的想法。他和老师们要做的就是“像保护眼睛一样保护孩子们的创造力和尝试突破的勇气”。

学校空间本身就是一个充满创造力的地方。由于学生分批选课，学校每层楼都布置了很多柜子。每面墙上的柜子都有三种不同的颜色，看上去是一种杂乱的状态。事实上，这三种颜色代表莫尔斯电码中的“点击、掉落和无效”。经过学习，孩子们会发现每一层建筑内部都隐藏着一句话。其中，有一句话是“无情质问”。教学楼高大的大厅里悬挂着六盏松果灯。其外形由著名工业设计师路易斯·波尔森设计。此灯即将出现在人民教育出版社新版美术教材中。门的右侧有两张巴塞罗那椅。其款式首次亮相于1929年巴塞罗那世博会。设计师密斯·凡德罗是包豪斯三大著名设计师之一。这些东西都是张明明买的。事实上，直到今天，他仍在为学校寻找物品。校长的要求：龙跃应该成为处处的博物馆。

王海霞珍惜这种自由。校门入口处有两个标志。每个进入学校的人都有一个标志。它提醒每一个走进学校的人，要做孩子身边的老师，按照老师的要求来要求自己。

另一个标志却是空白的。但孩子们自发地就在那里。你和我一笔一画，把它变成了涂鸦板。这块木板在门口已经立了很长时间了，但王海霞一直没有动过。 “我想用那块涂鸦板告诉每一个走进来的孩子，这个校园是属于他的，他可以在这里做任何他想做的事情。我相信，当每个孩子看到这块涂鸦板时，他会立刻感到快乐。放松创造一种快乐。”愉悦感和参与的冲动，这样一个无声的品牌传达和保护的是学校的文化。”

陶艺课

自由和创造力

自由和创造力不仅仅属于学生。在龙跃，老师们并不像传统学校那样一起工作。每个老师都有自己的教室，办公桌就在教室里。教室标志标明了教室的主人、所教的科目以及他们给房间起的名字。物理老师胡志丹的课堂叫做“跃迁之境”，源自量子力学的概念：在一定条件下，粒子的能量可以跨越能级。 “飞跃之境”包含了胡志丹所需要的一切。她的桌子位于教室的一角。学生的课桌椅集中在中间区域，一侧放置着装满实验设备的大铁架子，教室另外两侧沿墙布置实验台。更让我印象深刻的是其他元素。教室地板上贴着一条横幅，记录了物理学发展的时间表，墙上贴着直升机和比萨斜塔的简笔画。黑板旁边甚至还有一棵塑料苹果树。这些都不是物理教室的标配，都是胡志丹亲自设计的。 “我想为学生打造一个身临其境的学习环境，”她指着墙上四位物理学家的漫画说道。 “我希望他们发现物理学很有趣。”

你找不到两间相似的教室。每个教室都是一个独立的王国。老师们的想象力超乎想象。历史老师李志超的“稷下书院”有木匾和对联。联曰：“室内有天地，胸中藏古今”。对联旁边有一个“朝歌信箱”。走进教室，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幅书法卷轴，上面写着这样的规矩：“凡是进入这个房间的人，必须对历史和现实抱有同情心，充满温情和尊重，不做任何有损他人利益的事情。摆脱你的意志。”在世俗的真理中，追求真理就是一种承诺。 “写字台旁边有一张茶几和三张沙发，就像是一个谈论过去和现在的接待区。沙发旁边有几个半高的书架，整齐地排列着《全球通史》 《希腊罗马英豪列传》 :010 -30000等，形成了一个迷你历史图书馆，我环顾四周，看到墙上的挂钟，不禁笑了：工业设计教室的挂钟是白色的，上面没有数字，而且。周围一圈彩灯闪烁，颇具现代气息，而在《稷下书院》中，挂钟的底盘是张八卦。

张明帮忙整理了“稷下书院”的匾额、楹联和家具。 2015年，张一鸣毕业于北京服装学院摄影与平面设计专业。他进入第十一学校担任技术老师，很快就被分配到龙跃担任品牌文化经理，监督学校的建筑设计。他对这份新工作感到非常兴奋。张告诉我，学校建成之前，老师们就深入参与了规划。由于设计不规范，学校建设工作量巨大，但当时的他却特别努力，孜孜不倦。 “我的老胡子都长在这里了。”他指了指自己的脖子，“我每天都和工人们混在一起，人们都说大学里学的知识没有用，我觉得我十八般武功都没有真正用出来。”关键是校长会尊重。非常喜欢你的想法。”建陶艺教室时，张一鸣觉得一扇旧木门很适合教室的风格。“校长觉得不错。大家都同意了，何乐而不为呢？”于是，他亲自到高碑店寻找民国时期山西的榆木门。

在机器人课上，孩子们学习如何使用各种传感器

张英明称王海霞是一个“完美主义者”。最近，他正忙着校长布置的一项新任务：重新设计教室、更换班牌。 “校长觉得现在的班级标牌风格比较统一，而‘未来小镇’则强调多样性，每个班级标牌应该有自己的特色。”对细节如此挑剔，王海霞校长有自己的想法：“这完全不是为了好看，我希望：一是能激励每一位老师大胆释放自己的想法，培育学校文化教师的自由精神和学术创新；第二，我希望为每个教师创造一个具有自己独特的学术风格和学科文化的教育研究和学生的学习环境，激发他们的教育兴趣和体验感。第三，我相信教育就是生活，生活就是教育，希望进一步探索如何连接学校与社会，生活与教育的边界，让教育融入生活，让生活成为现实。更好地发挥教育的作用。”

这种对教师能动性的探索不仅仅体现在空间设计上。学校对教师的能力没有限制。生物老师擅长乒乓球，可以开设体育课，化学老师还可以开设烹饪课。每个导师班级都可以制定自己的班规，鼓励每个年级的教学和活动有自己的特色。学校的组织架构非常扁平化。在传统学校中，校长下面是副校长，再下面是年级主任和学科带头人。龙跃没有这些设置，每个老师都可以直接去找王海霞表达自己的想法和要求。龙跃校园里有很多老师的个人展板，上面有他们的照片、毕业学校、学历、教育目标和理念。他们大多数都很年轻，包括一些年纪较大的特级教师，教师的平均年龄不超过34岁。王海霞告诉我，这支教师团队的创造力令人惊叹。建校两年多来，师生共获得奖项288项。学校被评为中国教育科学院未来学校创新联盟领军学校。毕业生的学术水平和个人成长都有所提高。超出预期。

教师不仅要思考自己的课程，还要思考自己的课程如何与其他课程结合起来，互相帮助。崔晓红发现学习科技可以帮助孩子理解数学。这来自于她的个人经历。虽然大学学的是理工科，但崔晓红在学校时总是有一个困惑：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学数学，又会用在什么地方。 “高中的时候，数学很简单，还可以接受。但到了本科，学习就变得更加困难，我感到很焦虑。”读研究生时，崔晓红第一次使用机床加工零件。在切削钛合金时，她必须考虑设定机床参数并控制切削温度，使金属不粘刀或损坏刀头，从而达到理想的加工效果。 “使用不同的工具和材料，你需要找到最佳点。”崔晓红多年的疑惑一下子解开了。 “寻找最优解其实是一个函数，本质上是一个数学问题。”在龙跃的课堂上，崔晓红有一个教学设计：模型车检测利用超声波检测红灯并完成制动。后来她将该项目与编码课程结合起来。老师通过编程，要求孩子们控制小车，在指定位置开始减速，顺利完成制动。这需要孩子们使用方程来制定控制策略。崔晓红和计算机编程老师总结了一套可以与数学教学相结合的课程设计。

一旦有了施展才华的空间和动力，教师的思维就会远远超越单一学科或课堂，迸发出惊人的创造力。

“如果一个想法一开始并不荒谬，那么它就毫无希望。”学校教师会议室的透明玻璃墙上印着爱因斯坦的几句名言。这句话先列出来。两年前，刚从清华大学硕士毕业的马继良来到龙岳任教。他带着几千字的计划来找王海霞。现在回想起来，马继良觉得自己当时非常鲁莽。在这份计划中，他表示要在全校推广虚拟货币系统，并设立银行，实现购买、存储、理财甚至股票的发行。通过这一系列的设计，可以包装学校教育的很多方面。他回忆说，校长说他的想法很好，并建议他和其他老师谈谈。 “其他老师也都说这个想法很棒，但没有后续。后来我才意识到，我最初的设计太复杂，需要大量配套的组织架构建设，工作量巨大，可操作性不强。” ”第二年，马继良去教初一年级数学。年级主任田巧英希望老师们为年级特色活动提供建议，他提出了这个计划。田巧英同意了，并表示可以做到。老师们一讨论，就精简了方案，分工完毕，立即开始了工作。

我找到了数学老师马继亮，因为我在学校面试时经常听到“龙币”这个词，老师们都说是“上涨”。我很好奇，这是什么系统？会不会是个噱头？对于教育来说真的有意义吗？马继良给我看了他手机上的一个微信小程序。很快，龙币将通过这个小程序完成数字化运营。我很惊讶，因为我面前的程序界面看起来就像一个真正的财务管理APP。

龙跃实验中学校长王海霞表示，孩子们的创造力和尝试突破的勇气应该像保护眼睛一样得到保护。

清华大学毕业后，担任初中教师。对马继良来说，最困难的不是课程教学，而是一个更基本的问题：孩子们不明白学习是为了什么。有的学生直接问他：“读书有什么用？学得好能做什么？”马继亮以自己为例，讲述了自己是如何学习好并考上清华大学的。 “孩子立马说：‘你学习这么好，来当老师，你月薪多少？’”有些学生的家庭因拆迁等原因已经非常富裕。他们会说：“我父母没考上清华”。 “你这么厉害，为什么挣的钱还没有我父母多？” “这个问题太尖锐了，但却很现实、很本质，你无法回避。”甚至很多家长在了解了马继良的背景后也会这么说。 “马老师，可惜你是来当老师的。” “我怎么跟他们讲道理呢？”马继良说：“在80年代，你可以告诉学生，学习是改变命运。即使你是农村出身，学习也确实可以改变你的命运。但现在，人们都在讲班级巩固，这不合时宜。”没道理，穷人家的孩子不想读书，可能改变不了命运，我不想让——出身富裕家庭，那我为什么要读书呢？

其实，马季在良心上有自己的答案：学习不是功利的。它将改变你看待问题的视角，以更高的态度看待世界，获得精神上的愉悦，感受到自我价值。最终，学习使人快乐。然而，怎样才能让刚进入初中的孩子明白这一点呢？马继亮认为，如果说教不起作用，不如先设计一个促进孩子学习的外部刺激，让他们体验到学习的意义所在，乐趣和意义所在。马继良知道，很多学校都采取积分制，发放小红花和徽章。然而，这种传统做法有明显的局限性：很多积分只停留在荣誉认可的层面。即使设计了积分兑换系统，对孩子的吸引力仍然不大，因为可以交换的东西往往可以用钱购买。马继良认为，他设计的“积分”必须具有不可替代的交换价值，能够流通，让孩子们通过自己的智慧来赚取。那么，为什么不设计一个货币系统呢？ 《龙币》是一款不传授具体知识的游戏，而是一套精心布局的底层设计。

初一年级委员会制定了预算，确定了年级发行的龙币总量，分配给各学科组和导师班级。一开始，孩子们获得“原始积累”的途径只有几种：在课堂上表现出色、在年级活动中表现出色、或者承担学生志愿者工作。为了保持孩子的积极性，龙币有一些很特别的功能：比如孩子迟交作业，就会扣除相应科目的过程评价分。现在他们可以用龙币来弥补这些失去的积分了。龙币是所有科目共有的，所以孩子会在自己的优势科目上加倍努力，以弥补非优势科目的“亏空”，自然而然地实现成长。龙币可以用来购买各种特权券：免跑券、免考试券等。有些券可以让老师请他们看电影或者去食堂吃饭，有的甚至要求任何老师给出五分钟的时间是时候在课堂上表演一个简短的节目了。

为了龙币的流通，老师们每学期设计了两个龙市，一个一班一个，一个一班一个。在龙市，孩子们可以体验市场交易，花20龙币租一个摊位。出售的物品必须具有自己的劳动属性，例如手工零食、小工艺品和工艺品，交易税率为10%。龙市的亮点是拍卖作品的“创客店”。这是最“赚钱”的部分，因为老师们会付出“很大的代价”。上次龙市之前，一个叫林林翰的孩子找到模型设计老师崔晓红，向她寻求帮助。他想到了制作一台液压控制的“爪机”，通过液体不能被压缩的物理结论来传输动力。具体方案是用塑料管连接两个大注射器，用铁丝固定密封，按下一个注射器带动另一个注射器，进而带动木爪实现远程控制。但当真正开始用自己的双手时，丛林翰发现制作工艺品并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做一件东西，不光是热情，也不光是努力。我终于明白，‘小’是如此重要。”因为任何‘微小’的估计错误和操作错误都可能导致失败。”作品刚完成时，他有些遗憾。最终的产品无论是外观还是功能都比他预想的要差，但最终这个“把握”还是实现了。 “抓娃娃机”成为了长街市场最受学生欢迎的东西，而且售价也最高。这个结果让丛林汉乐抓狂了。

陶艺课上，孩子们可以亲手制作陶艺（于楚忠摄）

无限可能

学校北楼四楼走廊尽头摆着几张桌椅。桌上放着“储蓄存款证”和“理财存款证”。这里是“龙跃商业银行”所在地。杨悦老师是这家银行的行长。孩子办理业务的时候，就和普通的银行一样，有存根，有邮票，很正规。区别在于具体的玩法。比如，一款金融产品名为“白自学模式”，购买该产品的孩子在自学期间无违纪行为，规划合理，赚取10%的利润；扣1分，损失5%；扣2分，损失10%……依此类推。还有一种类型叫“成长专家”。在合同范围内的任何科目考试中取得最突出进步的人，如果满足一门科目，将获得20% 的奖励；如果满足两门科目，则可获得40% 的奖励。如果他不这样做，他将损失10%。 “以上产品都不适合你？不想赚钱？”墙上张贴的说明建议您可以找到自己的导师或授课老师，一起量身定制金融产品。起初，龙跃商业银行只提供储蓄和理财服务。后来，老师们注意到大学生裸贷现象，决定增加一项新的“贷款”业务，让孩子们体验一下当今金融社会贷款意味着什么，信用是什么样子。

马继良告诉我，除了精心设定的教育目的之外，龙币的实际运作也带来了一些意想不到的效果。起初，他设立教师优惠券只是为了让孩子们玩得开心，但随着时间的推移，一些老师收到的优惠券越来越多。 “自然而然地就涌现出了一批真正受到孩子们喜爱的优秀老师。有些老师的努力是非常隐蔽的，通过一些常规的评价是看不出来的。”

举办首届龙市时，老师们清点了孩子们持有的龙币，并公布了一份富豪榜。根据这个统计，马继良有了一个重大发现：他导师班上的一个学生，竟然在年级中排名第五。他的第一反应就是统计有误，因为这个男生成绩一般，平时沉默寡言，在各项活动中表现并不突出。按理来说，他不应该持有这么多龙币。马继良意识到这是一个很有趣的现象：“这和现实生活很相似，有些人看起来很平庸，但他们有办法积累财富。”一旦开始观察这个孩子，马继良就看到了他的很多特点。这个男孩其实很擅长与人沟通和合作。在长市场，他自己并不租摊位，而是说服几个“摊主”与他合作，分得利润。他也非常乐善好施。在龙市，学生们缺钱，向他这个富翁青年借钱。他回应了他们的要求，但没有要求回报。一位老师上台展示他的创客产品，但没有人出价。孩子怕让老师难堪，就自己拍了照片。他也愿意为团体做出贡献。第二年，长城为了考察导师班的凝聚力，设计了一个新的环节：花钱越多的导师班，评分越高，下一阶段银行给他们的预算就越多。的学校教育。马继良的补习班一共花费了两百多龙币。这个平时攒龙币却不花的孩子，一下子就花掉了一百多。不过，即便如此，他还是设法存了越来越多的钱，现在已经跻身富豪榜前三名了。马继亮说：“对他来说，老师会有具体的培养思路。在学业上，我只要保证他不‘摔倒’即可，最重要的是保护他现有的素质和能力，帮助他改掉一些小毛病，发展顺利，我觉得这才是真正的个性化教育。”其实这个孩子已经因为龙币而改变了。男孩的数学科目名列前两名。第一次龙市结束后，他主动找到了马继良想数三解决的一道题。虽然他连续几次未能通过前三名的考试，但这并不妨碍他坚持攻坚克难。语文老师还表扬了男孩，说男孩开始主动要求她背课文、凭记忆写，还主动要求她在家补写一些作文。马继良认为，一份龙币富豪榜或许能够激发孩子的自我接纳。 “他觉得自己很有价值，很强大，所以他愿意做这些事情。”

当微信小程序正式上线后，龙币的使用场景将更加贴近当今的现实生活。在该计划的支持下，将减少教师的工作量，并可以开发龙币更多的功能。最让马继良兴奋的是终端将要记录的数据。 “现在大家都在讲大数据教学，我们要采集的是真实的学生行为数据。以前我们只有一个富翁，也不知道孩子们的龙币是怎么来的。未来，我们会了解每个孩子，我们还可以将这些数据与其他数据进行比较，以评估他们在各个维度的表现，例如，我们可以将孩子的龙币持有量的变化与他的学习成绩的变化进行比较来检查和调整数值。这个系统的。”